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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川省文物考古研究院公布祭祀区最新考古发掘成果
一、遗址祭祀区:2020年至2022年,祭祀区共计开展发掘面积1834平方米,基本确认了祭祀区大致呈西北—东南走向的长方形分布范围,与北侧紧邻的三星堆城墙平行,面积将近13000平方米。
祭祀区内分布的商代遗存均与祭祀活动有关,包括1986年发掘的一号坑、二号坑以及本次新发现的6座坑,在8座坑的周边分布着矩形沟槽、小型圆形或矩形祭祀坑,以及南侧的灰沟、西北部的建筑。西北部的建筑平面呈长方形,面积仅80余平方米,建造程序复杂,因紧邻分布着相似的建筑,故该建筑很有可能属于大型建筑群的一部分。
灰沟、建筑基础以及小型祭祀坑出土有金器、有领铜瑗、跪坐石虎、跪坐石人、石琮、石璧、玉凿、绿松石和象牙等珍贵文物。在现有祭祀区表面堆积(第⑤层)之下还分布着埋藏整根象牙或相对完整玉石器的祭祀坑,表明该祭祀区延续使用时间较长,目前发掘的6座新坑为代表的祭祀遗存为该祭祀区偏晚阶段遗存。
祭祀区之外的区域以及祭祀区叠压的早期堆积均发现居住遗存,夹杂较多灰烬、烧土颗粒和破碎陶器,被祭祀区叠压的居住遗存年代最晚距今约3800-3700年,祭祀区之外且叠压祭祀区的居住遗存,年代最早距今约3000年。
二、新发现的“祭祀坑”:截至2022年5月,K3、K4、K5、K6已经结束野外发掘,其中K3、K4进入整理阶段,K5、K6正在开展实验室考古清理,K7、K8正在进行埋藏文物提取阶段。
6座新坑直接开口于宋代堆积层之下,其中K6打破K7。祭祀坑平面形制可分为宽长方形、窄长方形和近似方形三类,K8面积最大,约19平方米,K5和K6分别仅有3.5平方米和4.1平方米,面积甚小。面积越大深度亦越深,K3和K8最深,深度均超过2米,K5最浅,深度只有50厘米上下。所有“祭祀坑”的方向均非正南北向,长轴方向大致呈东北—西南向(K1、K2、K3、K4、K5)或者西北—东南向(K6、K7、K8)。
各坑的埋藏堆积,除了K5和K6在填土堆积之下只有一层埋藏文物之外。其余几个大坑以K7相对简单,直接在填土之下掩埋象牙和薄片状为主的金器、铜器和玉石器,K3、K4在象牙堆积和填土堆积之间均有一层灰烬,不过K4的灰烬遍布全坑,而K3的灰烬层只分布于坑东北部。K8堆积最为复杂,先是埋藏众多大小不一、质地各异的铜器等,之后埋藏大量象牙,再之后于南、北两侧填充夹杂红烧土块的黄褐色粉沙土,之后铺满整坑灰烬,再之上填充夹杂大块红烧土和“石磬”碎块的黄褐色粉沙土,最后填土掩埋。以上几座大坑不同埋藏堆积层之间并无明确界限,部分象牙实际上也混杂在各类埋藏文物之中,而K3还有几件铜器显然是象牙埋入坑之后才入坑的。K3、K4和K8的灰烬也并不单纯,包含烧土颗粒以及较多细小文物或大型文物的残片、构件。
6座坑共计出土编号文物近13000件,其中相对完整的文物3155件。K3出土1293件,包括铜器764件、金器104件、玉器207件、石器88件、陶器11件、象牙104件、其他15件;K4出土79件,包括铜器21件、玉器9件、陶器2件、象牙47件;K5提取23件,铜器2件、金器19件、玉器2件;K6只出土两件玉器;K7出土706件,包括铜器383件、金器52件、玉器140件、石器1件、象牙62件、其他68件;K8出土1052件,包括铜器68件、金器368件、玉器205件、石器34件、象牙377件。较为典型的文物有K3的金面具、铜顶尊跪坐人像、铜顶坛人像、铜顶尊人头像、铜戴尖帽小立人像、戴立冠铜头像、铜爬龙器盖、铜盘龙器盖、铜大面具、铜圆口方尊、铜兽首衔鸟圆尊、铜小神兽、神树纹玉琮、刻纹玉器座,K4的铜扭头跪坐人像,K5的金面具、鸟形金饰、象牙雕刻,K6的玉刀、木箱,K7的龟背形网格状器、铜顶璋龙形饰、三孔玉璧形器,K8的金面罩铜头像、顶尊蛇身铜人像、铜神坛、铜巨型神兽、铜龙、铜着裙立人像、铜戴象牙立人像、铜猪鼻龙形器、铜神殿形器盖、石磬等。